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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:番外——张诚仁的一生(上)

第十七章:番外——张诚仁的一生(上)

蹲在地上,我看着从我脚下爬过,不停的在找寻着食物的蚂蚁,它们排成一列列整齐的奔走着,感觉在它们的眼睛里,除了食物以外就看不到别的什么东西了。

我伸出手,摁死了前进队伍中的一只蚂蚁,而它身旁的蚂蚁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,还在继续忙碌的寻找着食物。我又伸出手,这次我多摁死了几个,其它的蚂蚁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。我干脆站起了身体,开始用脚踩踏它们,它们终于惊慌失措了,开始不断的四处逃窜,像是一群无头的苍蝇。

这下我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,迈开脚,离开了那个地方。

我名字叫张城仁,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学生而已,现在的我正处在回家的路上。

我的回家的步伐有些散漫,一路上走走停停,对于回家……我并没有像其它小孩那样的心情急切,对于回家,我的内心其实并不是很情愿。

我曾经有一个过一个很幸福的家庭,是的,只是……曾经而已。

我回到了家门口,还有没进去,我就远远听到了家里父母的争吵声,声音很大,即使是在外面比较远的地方也能听到清楚的听到争吵的内容。对此,我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奇怪,因为我已经习以为常了,走了进去,我并没有向父母打招呼,反正即使打了,他们也不会理我,我默默的放好书包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关上门,好吵,父母吵架时候的声音真的非常吵……

将后背靠着门,我捂住自己的耳朵坐在了地上,整个身体缩成了一团,我讨厌听到父母吵架时候的声音。

试卷还躺在书包里,这次我考了一百分,如果是在以往的时候,爸爸妈妈一定会很高兴的夸奖我吧!可是现在,他们根本就不会在意我考了一百分这种小事,这是为什么?为什么曾经的家,我的父母,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??

我想不通……

“你这个**,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说我,我不就是赌钱输了一些,多喝了一点酒吗!这是一件很值得说的事情吗?你和别的男人上床,你还有理了!!!”

“什么和别的男人上床,你把的嘴巴放干净一点。”

“噢?难道是我说错了不成,你敢说,你没有背着我和其他的男人上过床吗?臭**,敢做不敢认啊!”

啪~

一个非常响亮的声音。

男人的脸上狠狠的挨了女人的一巴掌。

房间里,即使是我牢牢的捂住了耳朵,我还是能够听到父母吵架的声音,从那一天以后……

一切都变了。

温柔娴惠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妈妈不见了,自信开朗经常带着笑容,对妻子和儿子很好的爸爸也不见了……

就只留下两个每天不停争吵着的父母。

“臭**,你敢打我?!!”男人很明显是生气了,“妈的,和别的男人上过床之后你长本事了是吧!敢打老子!!我让你打!我让你打!”

“那一天,我根本就还是自愿的,我是被**的……你以为我就很愿意吗?你以为我就很高兴吗?”

两人扭打在了一起。

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,还有撞到物体上的声音,他们四处扭打着,很多的东西砸倒到了地上……

我躲在房间里。

其实,我能够证明妈妈说的都是真的,那一天,我就躲在柜子里。

亲眼看到了整个过程——

一个陌生的男子冲进了家里,冲进了妈妈的房间,把妈妈摁倒在了床上,妈妈拼命的挣扎着,我听到了妈妈哭泣的声音,然后妈妈的衣服就被脱了下来,那个男人的身上变成了光溜溜的,最后妈妈白花花的身体和那个陌生男人有些黑黄的身体扭在了一起,床不停的在震动着,耳边响起着陌生男人兴奋的声音,还有妈妈的哭泣声……

陌生男人离开之后,我听到了妈妈躺在床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声音,妈妈哭了很久,而我一直呆上柜子里没敢出来。

从那一天之后,令我感到幸福的家就开始慢慢的不见。

……

学校里。

即使父母每天还在不停的争吵,但作为学生的我还是要去上学的。

今天上午要上三四节是生物课,实验的课题是解剖青蛙,还有研究动物的脊椎的重要性。

实验的地点,是在生物实验室。

实验室里,几张、几张的桌子都隔着一些距离分散的摆着,用来实验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,我和同学都看不懂是该干什么用的实验器具,从未进过实验室的我们,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脸上带着新奇的表情。

很快就到了做实验的时间了。

实验的教室有些吵闹,老师说了一句安静,我们听话的安静了一会儿,但很快又重新开始叽叽喳喳了起来,这时老师从一个小盒子很拿出了一只青蛙,那应该是事先就准备好的,看到老师拿出了一只青蛙之后,不用老师提醒,同学们都自觉的安静了起来,屏声息气的准备看老师做实验。

这时男生和女生的表现就有些不一样,对于老师手中拿着的青蛙,我到没有觉得有什么,其他的男同学也一样,可女生竟然露出了害怕还有讨厌的表情,我实在是有些不理解,青蛙难道很恐怖吗?

老师拿出了青蛙,一只手摁住了青蛙的身体,另一只手在青蛙的颈部划了一刀,然后再用刀抵住了青蛙的头,用另一手从用刀划过的地方一拉,我惊讶的看到,青蛙身上的整块皮,除了脑袋全被老师给剥了下来,露出了鸡肉的颜色。

这时,我的耳中听到,旁边的女生还有几只男生直呼‘好残忍’之类的话,但我心里却没有太大的感觉。

老师把青蛙的头砍了下来,开始讲青蛙的身体结构了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我刚才好像看到青蛙的脚动了一下,青蛙不是死了吗?头都被砍了下来,为什么脚还会动?我有些惊讶。

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在认真的听着老师对于青蛙结构的讲解,只是我没有认真的在听,因为对于青蛙身体里是什么样的,我完全没有兴趣。

在说完了青蛙的内部之后,老师用一种俏皮的眼神看着我们,我们看到老师这个表情之后,眼睛都认真了起来。

因为每当老师露出这种眼神的时候,一定代表着他有什么说要说了。

果然,老师在看到我们都露出了感兴趣的样子之后,十分神气的说道“我们已经都知道,如果人的大脑和心脏被破坏的话是一定会死的,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情况,人也一定会会死……”老师停顿了一下,然后才继续的说道“那就是破坏神经系统。”

在说了一句“我跟你们讲”之后老师完全进入了讲学模式。

我想就是因为这样原因所以老师才一直没找到女朋友的吧!

“我跟你们讲,其实,你们应该有看到过那种下半瘫痪的人吧?”其实他根本不在意会不会有人会回答,因为还没有等到我们回答。

他就继续的说道,“其实人之所以会瘫痪,并不是人脊椎骨中的中枢神经被破坏了,而是因为人的下半身与人的大脑神经的传递被隔断了,但如果把人后背的脊椎骨完全打断的话,人就会马上死亡,就是第三种。”

“这中方式在医学中叫断颈处死法,说白了就是颈椎断节,让脊髓与脑干断离。青蛙的话,就不用这么麻烦,只一个比针大不了的细条就行了。”老师笑着说道。

说完,老师就亲自在我们的面前,展现了一下,他拿着一个非常细小的木条在青蛙脊椎的地方捅了一下,然后我们惊讶的看到,青蛙的腿猛然一下子伸直了,然后不老师再怎么碰它都再也不动了。

老师微笑的看着我们,好像在展现着他的博学一样。

而我的眼睛完全看不到了老师了,视线中就只有那个死去了的青蛙,仿佛时间静止,脑海中就只有那幕——青蛙瞬间死去的景象。

我突然明白了。

原来——生命是这么脆弱的一种东西。

我回过了神的时候,老师已经让我们自己去尝试了,我来到了实验室的桌子前,从一个盒子里面拿出了青蛙,每一个实验桌上都有一个这样的小盒子,这应该是老师派学生给我们抓来上课的。

和我一起实验的是一个女生。

看她一脸不敢的样子,我就知道这场实验就只有我一个人来做了。

不过,这样也好,我按着老师刚才的做法重复了一遍,只是我并没有按老师的要求去观察青蛙的身体里面是什么样子的。

我好奇的始终只有一个——

我把青蛙的头砍了下来,拿着一个细小的木条,按照老师的方法,在青蛙的断脊处,我看到了一个小孔,**去之后,青蛙的腿一下子蹬直了,就像一个僵硬的尸体。

原来摧毁一条生命真的是这么简单一件事。

细小的心灵里受到了巨大的冲击,整个世界在我眼中都好像变得不一样了。

看眼前桌子上面青蛙的尸体,细小生物的生命竟如此的卑微。

周围的同学还在做着相同的实验,可我对于这个实验已经不感兴趣了。

……

放学后。

我走在回家的路上,在马路边一个不远的地方,我发现了和实验室中一只一样的青蛙鼓着腮子蹲在那里。

我停下了脚步,放缓了身体,蹲了下来,我轻轻的用手在地上的捡起一块石头,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那只青蛙扔了过去,我惊喜的看到青蛙躺在了地上,它被砸破了皮露出了红色的鲜血和血肉,它的整个都身体翻了过来,双腿还在蹬着,可是它已经完全动不了。

我兴奋的跑了过去,看一会儿……

然后将自己的脚缓缓的放在了它的身上,只露出它的脑袋,然后那只再脚猛然的加重力气,我惊喜的看到那只青蛙的眼睛居然被我给踩爆了。

毁灭一条生命还真是轻松的事情,我松开那只踩住青蛙的脚,迈着轻松的步子回到了马路上。

和平时回家时的苦闷不同,这一次我回家的心情里竟带着一丝丝的喜悦,

只有一只被我踏扁了的青蛙尸体,孤独的留在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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